有人去过北京中科医院 http://finance.sina.com.cn/chanjing/b/20091014/11153079059.shtml
艺术家/李洪震
访谈人/程小雨
李洪震的画有一种恒定而宏阔的向内气质,如同一个巨大而缄默的词等待一个久居经验世界中的诗人在混沌隐约的预感中披露。附着着一种旷远、驳杂而难以言明的历史情愫,遥远的事物以一种隐匿于云烟而一经凝视便扑面而来的陌生熟悉感捕获着我们一颗注定沉潜于历史而鲜活于当下的心。无论是他最具代表性的系列作品《城市记忆》、《运河往事》甚至那些写生途中的风景系列作品,李洪震那种寡言般地试图凝固眼睛所见而同时披上一层时间的尘埃与矿物般深沉光泽的“描述”,都令人感到,那种厚重的珍贵的文化记忆从未湮灭,而成为一种坚固地弥漫着一种永恒性的存在。但这并非一种回望式地怀旧,而是在穿透历史与当下的隧道中,探寻人类所栖居的文化与精神的完整性。李洪震的作品有一种“迟滞”的时间与历史的沉着,足够我们在目光的停顿和寻味中造访那精神的故园。
《故乡回忆·龙脊山下》60X90CM布面油彩年
《故乡回忆·符离道中》30X50CM布面油彩年
“艺术是生命的自在生发”
程小雨:李老师,您好,作为70油画公社的成员,您怎么看待70一代艺术家在这个时代中所处的位置和角色?您自身的成长经历是怎样影响您走上绘画创作这条路的?
李洪震:从历史和时代来看,位置感觉可能是承上启下吧。70一代生长于社会大变革的历史时期,亲历了沧桑变迁。时代的烙印,刻在了每个人的身上,谁都无法避免。有坚守和担当,也有无所谓和不确定。当然很明显目前的70后已经成为了当下艺术的中坚力量,其艺术也正在臻于成熟。关于角色我没有想太多,只是在有限的时空里努力尽力地做好自己就是了。所谓的责任担当,并不只是唱唱高调嘴上说说的事。
走上绘画道路与成长经历有可能密切相关也有可能不直接相关,对于我个人来说我觉得自己对艺术的喜好可能就是一种本能需要。我的童年在乡下老宅度过,家里孩子多,每天父亲去生产队上工母亲去城里上班,姐姐们去上学,剩下我自己在院子里瞎玩,没人管没人问。那时候唯一感兴趣的事就是画画。从有记忆的年龄我就开始画画了,大概是两到三岁,控制不住地去画,不停地画,能画上一天,当然那是一种无拘无束地瞎画。在院子里的沙土地上我拿着树枝把外面路过的农民、牛羊、农具等都给画了下来,每天都画满一院子。父母回来看到了就很惊讶,可能是感觉我有点另类吧。等到我主动要求给我买纸买笔的时候,他们就很自然地接受了这样的要求。而想要成为一个画家的理想,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确了,虽然那个时候对于画家是什么其实还懵懂未知。当然,能真正走上绘画这条道路,真的要感谢我的父母,他们知道我是真心热爱,就毫不犹豫地把我送上了这条道路。那时候我的文化课还不差,而学美术的学费花销却不少,这对于当时我们并不富裕的家境来说其实还挺不容易的。可能在很多家长看来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措,而我的父母却一直认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但是成长经历是肯定会深刻影响价值取向、艺术理念和创作风貌的,这个毋庸置疑。我觉得在我的绘画中体现得也较为明显,比方说我的《明灭晨昏》系列和《城市记忆》系列,就是我曾经生活的某种写照。
程小雨:在绘画探索的过程中,您经历了哪些风格阶段的演变?同时受到过哪些艺术家或艺术流派的重要影响呢?
李洪震:我自己认为我到现在仍然没有形成什么特别鲜明的风格,只是有着比较清晰的取向而已。但是我并不介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历程,我并不想特意追求。正如我在一篇文章里所说的,“每一种生活的积累都会带来每一种人的情感集结,而每一种情结信息都将给生命个体打上专属气质的烙印。它自在地生发着,这一点既无可逃避又顺其自然。”艺术是一种创造性的精神劳动,我追求创造性,我更崇尚精神性。但这也并不说明我的画面就都平平无奇、了无新意,虽然风格不够强烈,但面貌和取向却是清楚的,表达意图也比较明显,表现方式也一直在变化着,这在我的几个主要的系列作品里都能够有所体现。在艺术上我并不是一个专一的人,我也不想固化自己。特别是在出去写生的时候,我并没有常性。其实这是个双刃剑,有利也有弊。而我一直当自己是个晚熟的苹果,总想着也许它还有很长的生长周期呢,就这样慢慢地一直长着吧。
我自己大致梳理了一下,风格一般但图式演变还是有的。读研究生之前是第一个阶段,而且这个阶段相对于后面的阶段来说是泾渭分明的。虽然读本科时很努力,虽然后来当了高校教师,但回头去看那个时候的画,真的是不忍直视。其实那个时候手上能力也还不错,教学什么的也算游刃有余,写生示范时也总能画得有板有眼五彩缤纷。问题就在于那时候的意识低下、目光短浅,误把这种庸常当成了优秀还不自知,这个真是很要命。到了读研究生时进入了第二个阶段,这个时候遇到了好的老师,无论是认知上还是实践上都让我见识到了艺术的高妙,所以意识和眼界打开了。从那个阶段开始我回到主观更加注重直观,摒弃了许多繁文缛节,更注重形式上的出其不意,体现在画面中则是学会了处理加减节制空间,材料上则拉大了厚薄干湿的力度强度。这个阶段的代表作品是《明灭晨昏》系列,连续画了十几张,尺寸也都很大。进入第三个阶段,代表作品是《城市记忆》系列。相对于上一个阶段的作品,它们总体上更为成熟一些,少了一些冲动,多了一些深沉,主旨取向也更明晰肯定一些。对于技法表现也有了更多的心得体会,能够更有效地控制画面按着自己的意图往前走。比方说对于媒介的使用、色层之间的结合度等等,都有了一些较为深切的个人体会。目前这个阶段已经进入尾声,有一些新的感觉新的体会我想去尝试并转化,新的阶段正在探索开端,应该会有新的东西产生出来。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对于下一个阶段还是充满信心的。
纵观美术史,艺术的天空中真是群星璀璨令人叹为观止,也受到过一些大师和作品的启发。但景仰归景仰,能够给我深刻影响的,也许只有安塞姆·基弗。
《运河往事之古驿悠悠》90XCM布面油彩年
《运河往事之依稀轻风》XCM布面油彩年
《西门》X80CM布面油彩年
“城市记忆:不可割裂的历史乡愁”
程小雨:在您的代表性系列作品《城市记忆》中透露出一种苍茫的历史记忆感,作为个体去观照历史的记忆和时空,对您个人而言,为什么如此重要?这意味着什么?
李洪震:《城市记忆》系列作品从六七年前比较明确地开始进入,到现如今的若即若离偶尔为之,确实倾注了我大量的感情。我想这个系列的产生与我的个性气质和成长经历是密切相关的。我曾经为这个系列写过一篇文字,下面就摘录一些章节来阐释一下吧。
“每一个时代都从前一个历史走来并最终也成为历史,成为下一个新的时代的奠基。古代的城市文明其实一直是依附于自然经济下的农耕文明而存在的,当然在我看来这样的城市文明其实应该是代表了其所处时代的整体文明程度的高点和精粹,就像古希腊的雅典和汉唐代的长安,其文明之高度文化之昌隆,皆令人悠然神往叹为观止。或者说在这样的生态系统下留存下来的关于城市的记忆所串联起来的历史脉络和文化承递,正是当下时代的我们所缺失和急需的。而现代城市的文明眼看着已经越来越碾压式地扑面而来,甚至常常让我们感到无所适从和措手不及。但我一直认为历史是不可割裂的,有过去有现在,才会有更好的未来。特别是在这样一个表面上轰轰烈烈的时代,大量东西不加选择地被抛弃,所以才更需要去守候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这个变迁的时代,新旧的更迭匆促而剧烈,过去的生存记忆间或模糊间或清晰。我们在明灭的晨昏中回望曾经的城市,那闪落在屋瓴瓦缝间的寥落气息,或许正是我们割舍不断的点点乡愁。这样的气息令我着迷并长久地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城市记忆·苍茫时分》Xcm布面油彩年
《城市记忆·越巢南枝》XCM布面油彩年
《运河往事之依稀云烟》XCM布面油彩年
《城市记忆·故国晚秋》XCM布面油彩年
程小雨:对于历史时空的沉思或时间的强力捕捉是很多艺术家都会选择用绘画语言表现的题材,那么在油画本体语言的探索中,您是如何有效将那种个体感受或思考的独特性转化为视觉语言的?这其中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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