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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用小巧精致这四个字来形容苏州城,应当是恰如其分的。
当汽车驶入老城区的街道时,首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的是道旁的两排银杏树。看来苏州人弄景求奇的手法之高明老到着实不虚,就连这些在其他地方以伟岸挺直著称的银杏也被修饰得曲干虬枝,透着一股柔弱秀美之气。时值深秋,眼前依然枝满叶肥,银杏所特有的黄叶在阳光的照射下,翩翩生金。连日来因蜗居无锡而滋生的阴郁心境,忽然间便被这满眼的金黄烘染得怡然起来。
从儿时的《苏州园林》到后来读到的《浮生六记》,苏州的印象其实早就在心底沉积了许多年,似曾相识又似乎陌生,正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情,我第一次踩上了虎丘古老的石阶。虎丘青石台阶表面被人踩磨出的光洁锃亮掩饰不了底缝间遗存了千年的苔绿。“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不知是不是苏轼的这句名言造就了虎丘的美名,但苏州人陪客去的第一个地点必然是虎丘倒是事实。
从孙武亭到真娘墓,从千人台到六贤祠再至云岩寺塔,虎丘的遗迹典故实在太多,以至于我无暇也无力去一一访探了。“老僧只恐山移去,日落先教锁山门”,这句不知出自何人的诗句的确道出了苏州人之于虎丘的情感。苏州无山,于是苏州人便视虎丘为珍宝,将所有的一切都一股脑儿地堆积于此,在成全了虎丘盛名的同时,也让人感觉到淹没了虎丘本身某些自然的东西。
虎丘的枫叶正红,如果说虎丘是苏州的浓缩,那么苏州园林该是苏州的灵魂了。
图片来源于网络站在留园门前,我在猜想着这朴素的青瓦白墙的后面,隐藏的会是什么样的风景。穿越重重回廊,眼前豁然开朗,一方蓝天,一池碧水,方寸之间的天地显示着园林设计者的匠心独运。然而天终究不是那朗阔之天,水也不是那浩荡之水,倒是在这所谓的“壶中天地”里我却见到了银杏树该有的模样,几人合抱的树干直入云霄,半树金色的黄叶与树下满池的红鱼交相辉映,透出了几许冲脱围笼的生机。
图片来源于网络“结庐在静巷,而无车马喧。”终不过是所谓文人隐客一厢情愿的自慰罢了。有人说文人的词句就像经过艺术加工的摄影片段,大多时候是与现实状况相去甚远的,正如眼前的寒山寺。伴着一大帮东洋游客的嘈杂声,我独自在寒山寺的殿前、廊间搜寻着张继那句诗的影子。当然没有月落乌啼,当然也没有江枫渔火,只有浓浓的香火不断,只有虔诚的人来人往。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看来文人的喜怒哀乐与其所谓的风流一样,是可以随时随处渲泻的。当年失意的诗人闲游至此,不经意间就把满腔的愁绪恣意地泼洒出来,平凡无奇的寒山寺也就与诗人的闲愁一起流传至千年。有钟声从寺院的深处传来,那是或是虔诚或是奢华的游客花足了一笔数量不菲的“香火费”后而享受的礼遇。寺门外据说是张继曾夜宿的江村桥下,一艘披红挂绿的小船前留影的游人络绎不绝。不再孤独的寒山寺是否还会有下一个张继的到来?(初作于年10月,曾以“纸烟楼主”名见诸于网络,今略改后发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