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科医院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8C%97%E4%BA%AC%E4%B8%AD%E7%A7%91%E7%99%BD%E7%99%9C%E9%A3%8E%E5%8C%BB%E9%99%A2/9728824?fr=aladdin
江南何处?
有一次我走苏北盐靖高速,惊讶地发现那里有着从江南搬过来的大片大片的水生植物种植区。我试过那里的鸡头米,个粒蛮大。在外观上很难辨别,不管是色泽、大小、形状、壳的厚度都与苏芡几乎一样,只有口感上的硬、糯差别,所以不少人都错把北芡当南芡。就像江南、江左、江东、江表……关于江南的称呼,现在好像很少人能说得清楚了。
周思梅是个特例,她从一个古镇搬到了另一个古镇,在江南的湿地中迁徙,带着她的笔墨。在她家的边上,始终是江南水八仙的原生种区域。她的笔墨姿态像一个水乡的牧民,当然更像一个在湿地中生命力执着的水生植物或者是一种鸟类。感受着天光地气,博采着云影果香,成就着自己的果叶羽毛与生长角度。传说羲之爱鹅,有一说缘于鹅头,因其颇似书法用腕的起伏。而芡实也是古来文人青眼有加的植物果实。思梅的逐水而居,当然不是为了鸡头或者鹅头,寻找一种江南笔墨文脉的流传和承继,是她多年来给我的直觉。
在我的印象里,思梅善于独处,敢于一个人面对自己。能直面自己的人是能思考的人。“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西方哲学者这么认为。我想,如果结合思梅来表达这句话:“人,应该是一只在月夜下走路的水鸟。”我觉得月夜下的水鸟,像极了周思梅的状态,她是一个行走在月亮下的人。月色微明如水,她在顶纸而书。砚台总是湿漉漉的,倒映着月光。同样湿漉漉的毛笔,搁在砚边,随时等待雪白的宣纸铺开,落下纵横的线条。
为什么是在月下呢?我觉得中国的传统艺术,本质上是在月光下摸索的东西,它不亮丽,不鲜明,甚至还有些晦涩。睁大眼睛,也看不真切,但是明明白白又知道前面有路。中国的字和画都是这样,顶级的功夫是黑白两色的氤氲变幻。笔下有感染力的时候,也像在月夜里,突然之间月儿在林梢掠过。即便是你在阳光下看那些作品,也有像月光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包浆。古人是在月光下,油灯下,一个人,慢慢烟熏火燎,日积月累,才能形成这种包浆。结构、长短、胖瘦、浓淡,在包浆里不是最重要的东西,这些只是在阳光下能看到的卖相。最本质的只能发生在月夜里,如《爱弥儿》里卢梭说的,宝贵的是对外在世界和内在领域的整体觉知。
月夜的节奏、氛围,它让人不需要,也无法以速成的形式来实现,只能放慢脚步,放下阳光下的执念,用身心感觉去摸索。摸索,使过程长了起来,看不到远处的目的,有时一年半载,不见鲜明的长进,只是自己知道又有了毫厘之得。可有时候,一张纸般的毫厘厚薄,就决定了境界的不同。想必古人都是如此,安心于月夜的静,不舍不弃。那些晋时风宋时意,就如月色,旨趣微妙而恍惚,令人遥隔烟水,捕捉玩味。
取法乎上,能在月夜中行走的人本身就是一种“上”。雪夜访戴,即便是没有快意飞觞的映照,它依然是超乎庸常而孤迥独立的。月色和阳光不一样,它幽静、宽松,宜于在纸本上与古人交流、陶冶、体验、感悟,古风朗畅,古月氤氲,像随风而来的好雨,渐渐潜入、渗透,向上提升。
当别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周思梅总在月夜里行走。善于博采,是她的月亮,我曾经在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1xbbk.net/jwbls/88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