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玲感时花溅泪油画
一直以来,女性艺术家都是一个较为特殊的群体,凡熟悉美术史的人都知道,在我国古代很少有女书画家的名字出现,即使被人们所知,也往往有着与书画之外的某些关联,而纯粹以书画技艺本身为大家所熟悉、为学术所认可的,的确寥若晨星。比如,我国史书记载的最早女书法家蔡琰,即蔡文姬,她的成名与其父亲蔡邕,以及其一波三折的生平有着紧密关系。比如卫铄,即卫夫人,曾教授王羲之书法,而她的老师也是一位大书法家,名叫钟繇。比如元代女画家管道昇,虽擅长画竹,但其成名与丈夫赵孟关联颇大。再比如明代女画家文俶,虽精于花草虫蝶画的创作,但在史书记载中也免不了提及他的父亲文从简以及高祖父文徵明。倘若没有钟繇、王羲之、赵孟、文徵明等的出现,我想卫夫人也好,管道昇、文俶也罢,恐怕也都很难被后人所铭记吧。
周思聪和风国画
当然这里并非在否认她们所具有的深厚艺术造诣,只是此种现象的出现有着其更深层次的文化和历史原因,很值得我们思考。笔者认为,虽然个中原因较为复杂,但究其根本则在于,在以男性为中心和主导的社会架构里,在传统父权制的艺术体系中,腐朽的价值观念、扭曲的社会伦理和认知,以及不公平的艺术教育制度等一直以来对女性都有着较为严重的性别歧视和从艺限制,极大地剥夺了女性对于从艺本该自主的身份、自由的选择。这一现象无论东西方都曾长期存在,也都表现得异常明显。特别当你参观过世界各地一些重要的大型的博物馆美术馆之后会发现,虽然女性形象,如仙女、圣女、少女乃至妓女等在众多收藏和展览的作品里都有完美的艺术体现,但大都是由男性艺术家创作的,女性艺术家及其作品则少之又少,实在令人感叹。
施慧飘纤维艺术
换句话说,无论在中国整个漫长的封建社会,还是西方整个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女性一直以来都基本被视为文艺消遣的对象,而非作为一个艺术家的身份所独立存在,这在当时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不是她们没有足够的天赋、娴熟的技巧、活跃的思维、激情浪漫的想象等,相反,从女性自身生理特征讲,她们与生俱来的那种敏感、细腻、专情和对新鲜事物等的特有的视觉感受、丰富的心理体验,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既是需要的又是可贵的,更是很多男性艺术家难以具备的先天创作优势。但即便如此,在当时的历史压迫与性别偏见下,甚至如今很多时候也依然存在一些没有根除干净的思想流弊,可想而知,女性要在艺术上有所成就实在太难,要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巨大代价。她们不仅要战胜男权思想的长期禁锢与干扰,改变传统艺术社会架构中被早已边缘化的劣势处境,而且还要坚定对艺术理想的不懈追求,站在女性顽强的、独特的立场,重拾对艺术的那份自觉与自信,在背负社会种种舆论压力指责的同时,还很有可能面临辜负家庭,甚至抛夫弃子等的艰难抉择,因为业界都清楚,艺术这条路走下去很不容易,面临的问题很多,变数也很大,并非随随便便就能成功,也许只有破釜沉舟的一搏,才会有所希望,才会让自己更加全身心地从事和更加专注地追求所热爱的这份事业,然后还要通过与各方面有形无形、明里暗里的长期博弈,以及创作上不间断的辛苦付出,再加上本自具足的才华禀赋和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运气等,才有可能最终使自己成为一位优秀的艺术家。
向京异境-白银时代雕塑
好在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文明的不断进步、思想的不断解放、认识的不断提升、时代的不断包容,一些女性艺术家通过自身执着努力幸运地冲破了传统的枷锁和现实的束缚,其人其艺开始逐渐受到社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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