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火焰已经苍白,生命力渐渐离她而去,就跟他以前见过的许多仿生人一样。经典的听天由命。它们只会识时务地机械地接受即将到来的毁灭,而真正的生命——在二十亿年的生存压力下进化出来的生命——永远不会就这样认命。
--[美]飞利浦·迪克《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夏禹《Whatever1》
夏禹Whatever木板坦培拉×cm
◎作品赏析
夏禹在近作的画面之中,赋予普通人的生活形态以仪式感。《whatever1》中的人物形象令人想到雅克·路易·大卫绘制的《马拉之死》。可以联想,仿佛在夏禹的作品中,场地置换为现代社会当中的办公室,浸泡了药物的浴池由方便移动的办公椅所取代,作为革命领袖的马拉被刺死后的状态呈现为现代人工作疲劳的常态。
夏禹《Whatever1》作品局部
有意思的是,由于坦培拉的特殊画法,画面中的人物仿佛是《银翼杀手》中的复制人,信号时断时续,带有一种特殊的科技质地。实际上,这种质地也是夏禹的有意为之,原因在于,他强调了在这样的疲态下,凸显了仿佛人并非实存,而是作为一种工具,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利益驱使的办公空间中。
而就这种状态的深层次原因,才是作品当中的刺点:实际上,不断被制造出的欲望和消费观,使得现代人不断的去想象生活中的他我,在这样一个不断被塑造的过程中成为被规训者引入整个欲望体系,并成为能够使这个欲望体系不断持续的动力。“whatever”是不断负重的个体在遭遇不断消耗和信仰体系崩塌之后,所释放出的消极情绪。事实上,在现代社会中,正如同大量慢性疾病的年轻化,大量强调了环境压力作为致病因。
夏禹《Whatever1》作品局部
事实上,夏禹也是身在其中,在某种程度上也在不断的扮演这样的角色。图像是一种明示、也是一种反思,“whatever”这样一个语气的释放,实际上是现代人在光鲜与不堪之间的一道空隙,一个身为人而非工具的一道暗语。正如《银翼杀手》影片中的反派说到:“比人更像人类”,讽刺的是,所谓的现代人,不是比工具更像工具吗?
关联文献参考
雅克·路易·大卫《马拉之死》×cm油画年作
比利时皇家美术馆藏
没有迂腐平庸之处,既有一种柔和的的情调,同时又有一股动人心魄的力量。该画作是一出触目惊心的戏剧。一种非常强烈的表现力使得该幅作品成为现代艺术的奇迹之一。
——[法国]波德莱尔评《马拉之死》
雅克·路易·大卫(Jacques-LouisDavid,-),法国新古典主义画派奠基人,画风严谨,技法精工。他将艺术作为反封建的战斗武器,将古代英雄的品德和艺术样式,视为审美最高标准,创造出革命时代的宏伟巨作。
《马拉之死》是大卫的代表作,朴实无华的风格、精确严谨的构图和英雄雄浑的笔调,使戏剧性的场面无比丰富,达到了新古典主义绘画的最高境界。它因马拉的特殊身份和简洁有力的形式而为人们所熟知,表现的就是马拉在浴缸中被刺死后的场景。马拉(Marat,-)是法国雅各宾派的核心领导人之一,因为卓越的号召能力而成为该派的主席,但同时也是一个残忍嗜血的活动家,往往不经审判便将政敌送上断头台。因为患有严重的皮肤病,他每天只有泡在洒过药水的浴缸中才能缓解痛苦,于是,浴室就成了他最经常呆着的办公场所。年7月11日,一位反对暴政的女士夏绿蒂.科黛借口商谈事宜,进入马拉的浴室,并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行刺,结束了这位暴戾政客的生命。
大卫用写实的手法再现了当时的情景:马拉倒在浴缸中,鲜血从他胸口流出,带血的匕首掉落在地上。马拉的躯体无力地垂到一边,手中还拿着刺客的信函,右手还握着笔。他审批的木箱上有墨水瓶和纸。手上的便笺写的是:“年7月13日,玛丽·安娜·夏洛蒂·科黛致公民马拉:‘我’十分不幸,指望能够得到您的慈善,这就足够了。”而木箱上的便笺上写的则是:“请把这五个法郎的纸币给一位五个孩子的母亲,她的丈夫为祖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有关“中产绘画”
◎展览
展览:.03-04,“虚拟语气:夏禹个展”
蜂巢(深圳)当代艺术中心,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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